知晓,那一船的魏国甲士压根不是什么甲士,而是披着铠甲,灌上鱼膏、松脂、火油的草人。
“又来了!”有人低声急呼。
刘禅同样望见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几乎瞬息之间,又一艘大木筏在魏国舵手操控下,从已经燃烧的那艘木筏旁边掠过,极速撞到了大汉的连舟之上!
大汉与之相接的舟船硬生生被撞退些许。
好在大汉舟船铁索相连,分散了这种冲击力。
大火再次燃起,与先前那艘木筏别无二致。
而由于两艘木筏并未连在一起,熊熊大火把狭窄的渭水水道挤占了大半。
刘禅目光稍稍收回,看向离五丈塬更近些的另一段狭窄水道。
中洲将渭水分为南北两股,方才将刘禅目光吸引过去的巨大火势发生在中洲以北,也即先前沉舟阻遏魏国粮船那半段。
片刻后,与北段水道同样的一幕在南段水道再次发生。
在东南风的作用下,木筏上满载的草人很快便有近一半被点燃。
熊熊火焰与滚滚烟尘在东南风的作用下,开始朝渭水上游飘去。
“陛下,如今看来,以铁索连舟确实可以阻碍魏寇火船。
“可臣仍是不解,何以要主动烧我大汉自己的舟船?”
刘禅的另一位侍中郭攸之平素几乎不参与政事,于是在朝野之中多遭讽议,所谓备员而已,充数的。
刘禅又一直忙于军事,忧心破敌,根本就不召见他,他也完全不主动谒见天子,然而今日观战,却是终于没忍住主动问话。
庲降都督李恢之子,侍郎李遗看了眼郭攸之,同样不解发问:
“陛下,如今乃是东南风,魏寇船上大火全烧向了他们自己,似乎不会烧到我大汉舟船与木桥。
“会不会是魏寇百密一疏,忽略了风向作用?!”
刘禅眉头微皱,刚想发话。
然而赵广却是先天子一步对二人驳斥起来:
“侍中、侍郎,兵法所谓「料敌从宽,御敌从严」。
“判断敌情应力求宽泛细致,将来犯之敌所有可能用到的手段,尽可能多地预判。
“最后从严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