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只有死路一条。
“到底是怎么回事?”毌丘俭沉住气,向其询问。
令狐愚一时咬牙切齿,只恨蜀寇狡诈:“蜀寇在渭水下做了手脚!
“我粮船到达彼处,被水下暗桩连续截停数艘,一时欲倾!
“役夫军士落水数十,大乱而逃!
“而蜀寇早已铁索连舟数十艘,藏在南岸我等看不见之处!
“趁我舟船大乱,进退不得之际,载死士三四百于上游强渡!”
“区区三四百?难道就没办法将他们挡回去?!”其人话音未落,毌丘俭便已再次发出质疑。
“三四百人,也就十余船,你岸上三千人就眼看着他强渡?”
“还能如何?!”令狐愚冷哼一声,再次针锋相对,一时气氛剑拔弩张。
“谁能料到他们竟阻遏了渭水?!
“你们郿坞之人竟全然不察吗?!”
说到这里,令狐愚瞪向尹大目与杜袭。
尹大目与杜袭一时无话可说。
令狐愚继续道:
“我为防备蜀寇渡河,弓弩手与大盾手全都分布诸船!
“结果渭水遭遏,我粮船尽数被堵于下游动弹不得,又在渭水中央!
“岸上民夫被蜀寇箭弩齐射,大为骚乱,根本不及牵船便往回冲阵!冲得我阵脚大乱!
“渡河来袭蜀寇,有强弩盾牌之利!
“而我弩盾全在船上,下不得岸,如何能挡?
“彼辈又铁索连舟,前头三四百敢死上岸抢出一片空地后,中洲数千精锐立时搭浮桥渡河!
“换作诸位,难道能挡?!”
令狐愚非但要把锅甩干净,还得想着该如何将功赎罪。
众人尽皆默然。
若令狐愚所言非虚,渭水真的被蜀寇阻截,那么或许真要谢谢他去探了路。
“如此说来,公治能带回三千多部曲,多半是由于夜里视野受限,蜀寇怕中我埋伏而不敢深追。”杜袭为令狐愚说了句公道话。
太原王氏、令狐氏与大将军曹真往来颇多,杜袭对令狐愚印象尚可。
虽有些眼高手低,胸里却多少有些抱负,想做番大事业,并非菁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