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
本来心生怒意大骂张玉蠢才的张郃闻听此言,顿时愕然。
一直想着堵住河谷口截杀蜀寇,却是忘记了蜀寇还能往东逃。
若果真弃甲曳兵而走,拖延时间,牛金岂能追上?
然而刚刚想到此处,这位右将军心头却又是陡然一震,一个诡异离奇的想法冒上心头。
若是牛金追兵也突遇伏兵,又将如何是好?!
“先上西岸!”来不及再思索太多,张郃勒马向西。
否则被蜀人弩手堵截河里,战马无法提速,就只能当活靶子。
好在蜀人弩手伏击之地远离河谷大道,加上河谷大道本就宽阔半里有余,张郃一时倒也无须忧虑被彻底堵死河中。
“待我将河西鼠辈尽数屠尽,再挥师东向!
“必能尽剿蜀寇精锐于此一役,看那葛贼还敢如此胆大妄为否!”
张郃怒目圆睁,到了此刻仍不认为自己会败。
七八千精锐甲士,可以说五万入陇大军精华半聚于此,如何能因一次小小的伏击便败?!
岂非笑话!
至于牛金那边,自己五万大军才四千角弩。
蜀寇又还能有多少弩?!
所以牛金可能遭袭的想法,大概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率四十精骑上岸,张郃立时策马沿着河道往北去,该部校尉成公豹离开队伍,勒马来迎。
张郃一边望着山坡之下的蜀人伏兵,一边下令:
“成公豹!你率部众背水列阵,不惜一切代价,把这小股蜀寇全部给我留在此地!”
那成公豹闻言神色悚然一惊,片刻后毅然开口:
“右将军!我背光列阵,蜀寇看我不清,我部有角弩五百,可诱蜀寇深入而后射杀之!”
张郃奋然颔首。
他本有此意,至于这五百张角弩,本是防止有蜀寇涉水而逃,欲尽诛之一个不留才预备在此的。
那校尉成公豹得令,立时以旗鼓号令召集部曲。
本就在西岸保持了完整建制与阵列,并且休息了足有一刻多钟,恢复了些许战斗力的两千甲士,开始转换阵形背水列阵。
阵线窄且厚,显然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