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陈阿贵举起算筹,筹身「工」字与远处唐继尧公馆的灯光短暂共振,「算筹是算粮的尺,也是护国的盾。」匠人将浸过椰炭的算筹插入稻田,这些「抗磁算筹」既是丈量工具,也是磁导屏障的节点——当北洋军的磁导车碾过,算筹内的椰炭纤维会自动吸附磁导波,使其勘测数据彻底失真。
远处,昆明方向的蒸汽船汽笛声突然变调,那是周自齐派来的粮船抵达。船舱底部的抗磁稻种补贴被分装在竹篓中,每个竹篓都用算筹刻着「耕战」二字——这是前清屯田制的智慧延续,意味着「以耕养战,以算制敌」。陈阿贵摸出《西南算理辑要》,书中夹着唐继尧的密信:「滇土算理,可借天时地利,不可硬抗。」
北洋军撤退时,遗落的磁导地图掉进稻田。陈阿贵捡起地图,表面的红圈标记着抗磁矿点,背面则用米汤写着《抗征粮算诀》——这是根据《算法统宗》改编的密码,通过算筹敲击节奏传递,可将北洋的磁导指令误译为「撤退」信号。当夜幕降临时,匠人用算筹在稻田水洼中摆出北斗七星阵型,那是向西南各州县传递「星火已燃」的暗号。
月升滇池时,陈阿贵将最后一根抗磁算筹插入田埂。筹身的椰炭颗粒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恰似护国军当年夜袭蒙自时的火把。他知道,这些算筹既是农田的守护者,也是无形的防线——即便唐督军暂时妥协,民间算理的智慧,终将如这抗磁稻田般,在强权的碾压下生长出更坚韧的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