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快了一倍。三十架织机同时运作,抗磁竹炭与废报纸在经纬间织出「共和」暗纹,每寸布都夹着武昌起义时的子弹壳碎片。「袁大头要在龙袍上织二十四节气,」工头王有福往齿轮里掺沙子,「咱们就把被废除的《临时约法》的条文拆成像素点,让他穿着宪法裸奔!」李阿满突然停住算筹,用拐杖敲了敲织锦:「把紫禁城的琉璃瓦磨成粉,掺进竹炭里。」他扯下脖子上的「洪宪」耳塞——那是用袁世凯登基诏书的废纸做的,「当年用这招骗过北洋的磁导雷达,现在一样能让他的龙椅变成噪音放大器。」
当袁世凯在《洪宪帝制诏书》上盖下「中华帝国之玺」时,北京街头的蒸汽钟突然集体敲响《将军令》变调。远处传来隆隆声,不是礼炮,而是全国各地的织锦坊同时启动蒸汽织机的轰鸣。袁世凯摸着发痒的龙袍,突然听见龙鳞下传来细密的敲击声——那不是祥瑞,而是四万万算筹在编织他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