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与弹痕。他的算筹在地图上昆明位置画圈,筹身「理」字刻痕压碎了纸页:「布劳恩以为滇军只有耳塞,却不知道……」
蔡锷的耳塞突然震动,传来沉闷的低频轰鸣——那是炮体生物电频率突破临界值的前兆。唐继尧踉跄半步,被蔡锷扶住,两人透过矿洞缝隙,看见炮口蚕丝正编织出透明的磁导屏障。
刹那间,矿洞顶部的抗磁砂突然悬浮,形成北斗七星状矩阵。蔡锷的勋章齿轮与炮体共振,竟在蒸汽灯投出「工」字阴影——那是南京残部与滇军的命运交叠。
「成了!」李阿满声音有些模糊,炮口喷出的不是磁焰,而是肉眼可见的声纹波纹,如蚕丝般缠绕着矿洞岩壁,将百年前的算理公式刻入岩层。
在北京,周自齐的算筹在账本上划出深痕,「南京残部」的秘密拨款条目被红笔圈了七次。「云南的抗磁竹炭涨价了,」他对王延年比出手语,袖口的「工」字袖扣沾着竹炭粉,「但滇军的耳塞列装率已经超过60。」
窗外传来《大帅练兵曲》的汽笛声,是北洋派往云南的监察团。周自齐摸出蔡锷寄来的共和勋章复制品,背面刻着「还我河山」。
窗外的蒸汽钟突然走快三秒,与三年前南京战役的异常如出一辙。周自齐摸出蔡锷寄来的织锦碎片,上面的「共和」二字与蚕丝炮的盾徽完美重合——那不是装饰,是铁锚堂算理文明的新坐标。
当袁世凯的《民四条约》墨迹未干时,昆明抗磁竹林的幽蓝光束已划破夜空。蔡锷站在观摩台,看着李阿满被匠人抬出测试场,后者手中的断筹还在轻轻敲击,节奏是南京残部新谱的《算理长征谣》。
蒸汽钟敲出《将军令》变调,蔡锷戴上耳塞,里面混着硝烟与桑蚕的气息。远处的抗磁竹林泛起整片幽蓝,不是战火,是云南匠人用鲜血浇灌的算理之花。布劳恩的声纹监测仪永远不会知道,有些文明的火种,必须用生命做引,才能在齿轮碾压的缝隙里重新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