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场!”
说罢,还特意将脸又用力蹭了蹭地面,活像在表忠心的恶犬。
谢至川眼神中满是急切与谄媚,三步并作两步,膝盖在尖锐的碎石上擦出条条血痕也浑然不顾,双手撑地,撅着屁股膝行上前。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晃荡,不时磕在石头上发出清脆声响,而袖中暗藏的金疮药洒落一路,药粉与血水混合,在地上晕染出诡异的色彩。
他扯着尖细的嗓子,声音在空荡山谷中回荡,惊起几只盘旋的秃鹫:“正是!正是!教主这一招‘血狱吞天’,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石飞扬平日里自诩正道魁首,在教主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我瞧着他逃跑时的狼狈样儿,连当年被追得满山跑的毛贼都不如!”
说话间,还不断用袖子擦拭着嘴角因激动流下的涎水。
独孤雁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浮起病态红晕,兰花指轻捻着一缕发丝,微微扭动腰肢,迈着小碎步摇曳上前。他挥宫自阉后特有的阴柔姿态尽显,一边用染着丹蔻的指甲轻抚腰间长剑,长剑在他指尖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一边娇笑,声音又尖又细:“教主神威之下,石飞扬仓皇逃命的丑态,倒叫我想起当年华山论剑时,那些名门正派见了教主背影便两股战战的模样。如今这江湖,终究是教主您说了算呐!”
说罢,还特意抛了个媚眼,轻轻甩了甩衣袖。
丁洪佝偻着背,身形像是一张绷紧的弯弓,拄着染血的打狗棒,杖头骷髅眼窝里还嵌着半截断箭,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强撑着谄媚,艰难地凑近祈音,干枯的手紧紧握住棒身,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压低声音道:“江湖传闻教主‘血魔大法’已臻化境,今日亲眼所见,才知传言不及万一!这等神功,怕不是天上修罗降世……属下斗胆说一句,有教主坐镇,何愁大业不成!”
说话时,浑浊的口水顺着嘴角滑落,滴在衣袍上。
祈音黑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死神张开的羽翼。
他微微昂首,下颌线条冷硬如刀削,双手负于身后,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小臂。
他凝视着满地残肢断臂,眼神冰冷而专注,那些断裂的刀剑仍插在尸体上微微颤动,暗红血珠顺着刀刃滴入土地,将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