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挥,开始驱赶人群。
大伙儿都不想走,本来这个年代就没啥娱乐活动,好不容易有热闹看,还没看够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打趣。
“陆远,温知青,你们啥时候办喜事?”
“摆不摆酒,发不发喜糖?”
“想屁吃呢!陆远怎么可能摆酒买喜糖。”
这个年代,缺衣少食,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有粮食摆酒。
而且现在结婚也不兴摆酒,男方要是大方,几斤高粱面或是玉米面,就当是彩礼。
女方收拾几件衣服就跟着男方回家。
两人往炕上一滚,婚事就算成了。
发喜糖就更不可能了,买什么都要票。
糖票可不好弄,农村人都没地方弄糖票,逢年过节都不一定有糖吃。
谁家也没那个能力结婚的时候发喜糖。
那人问这话,真的纯粹是想屁吃。
“这不是还有温知青吗?她可是城里来的,这要结婚,家里可不得寄点喜糖过来。”
陆远嘴角抽抽,就算人家家里寄来喜糖,也不可能随便发出去。
全村几百户人家,得发多少出去?
他痞里痞气地笑问,“孙毛豆,你现在就惦记喜糖了,你是准备好给我们送礼了?准备的啥?枕巾还是水壶?”
孙毛豆一噎,他怎么可能送这么好的东西。
别说送这么好的东西,就是送个窝窝头他都舍不得。
哼了一声,走了。
其他人都纷纷笑起来。
孙常胜再次不耐烦地挥手。
“赶紧去上工,不然都扣工分。”
一听要扣工分,这下大家一哄而散。
孙自强也准备离开,但很不甘心,朝着陆远啐了一口。
心里暗骂,便宜这狗日的了!
看温沫雪的眼神还是色眯眯的。
温沫雪下意识往陆远身后躲了躲。
陆远见状,呲着牙握紧了拳头,做势要上前揍人。
孙自强撒腿就跑,那样子就跟后面有狗撵似的。
陆远心里嗤笑,叫啥孙自强,直接去掉‘强’字,叫孙自(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