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开下一页，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一个废弃的训练场，几个少年站在中央，身上都是血迹斑斑。
而其中，一个少年跪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目光茫然地看着镜头。
苏夜的心脏猛然收紧——
那个少年，正是他自己。
“这……”
苏夜的指尖不自觉地按紧鼠标，眼神死死盯着屏幕。
影在一旁轻声道：“三年前的记录，你看得出来吧？”
苏夜的喉咙有些发干，嗓音低哑：“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屿的脸色也不好看，眉头紧锁：“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
影缓缓道：“‘零’计划的最后阶段……也就是，你成为‘失败品’的那一天。”
视频继续播放——
画面中的少年缓缓抬起头，眼中没有一丝光彩，他的四周，满是倒下的尸体。
而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执刃。
视频里，执刃缓缓走到苏夜面前，低声道：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苏夜在屏幕前，呼吸一窒。
画面中的自己，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样，手指颤抖地握着匕首，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执刃盯着他，声音低冷：“你应该杀了他们。”
“你，才是最强的‘零’。”
视频戛然而止。
电脑屏幕变成了一片黑色，只留下苏夜、秦屿和影三人站在冷风中，沉默不语。
秦屿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猛地扭头看向苏夜：“……这是真的吗？”
苏夜没有回答，他的喉咙发干，脑海中一片混乱。
影轻叹一声：“看到了吧？你以为自己是个普通的‘玩家’？其实，你一直是‘零’计划的核心。”
“只是……你拒绝完成它。”
苏夜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对天命直播过于熟悉。
为什么执刃一直追着他不放。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