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好在羽绒服下午的时候脱了。
裤子是黑色,看不出血迹……还好还好,待会儿只需要趁祁爷不注意将衣服换了就不会被知道又受伤了。
阴气散去,武金看了眼穿着乞丐装的商羽,抓过他的手查看了一二:“伤口好了?”
“没事了哥,这边差不多解决完——”
眼前的一切忽然快速转变,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只是回到了毛坯房的时候。
“这位是新来的,叫楚四平。”说话的人应该是包工头一类的,他将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带过来。
“楚四平?”一个工人开口问道,“他年纪这么大,能干活吗?”
“俺只是看着显老,其实俺才三十四!”楚四平不是本地人,看上去就很老实憨厚,说话也带着方言。
但即便如此,工地上的人还是处处排挤他。
可楚四平太傻了,他不知道原来很多事情是可以不用做的,那些人让搬什么他就搬什么,往哪儿搬他就往哪儿搬,有时候同一袋沙他可以从这个房间搬到那个房间,来来回回搬好几次。
这很明显的是在整他,可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
但人怎么会傻到这个地步?
其实不是他傻,是他太需要这个工作了。
他的女儿得了白血病,需要一大笔钱。夫妻俩每天打好几份工,也只能挣得一点零头。
机缘巧合之下,他得知了这里的在富人小区里面做工,可以挣的钱很多。装修的活路他几乎都会,是个很优秀的,否则工头也不会带他进来。
有了这笔钱,他们的女儿就可以交上住院费了,还能吃得起那些天价的药丸。
被工友刻意刁难又怎样?这个工地的周期迟早会结束,比起眼下的这些痛苦,女儿的治疗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