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爷子一摆手示意他们去，而他自己则坐在原处没有动静。
烟尘散去，黑衣人截然不动，看上去只是吹了一次很大的风。
商羽心念微动，刚刚才散入空中的符文在此刻活了过来，无数暗红色的光点汇聚在黑衣人四周，转瞬间拼凑出一个牢笼。
但黑衣人只是微微抬手，仿佛在向周围的人示意退下，连个声音都没有发出，牢笼顷刻散去。
一口鲜血从商羽嘴中涌出，虽说万象瞳杀不死，但死一次的感觉很难受的！
他持续调动散落到空中的那些血珠，汇聚成一个碗盖的模样在黑衣人的头顶。
黑衣人似是在等他做好这一切，随后居高临下的目光扫过来：“二十三岁，你很不错。但可惜，生错了！”
那目光宛若一位君王，商羽感受到了一股真正的王者之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整个人由内到外，都动弹不得，仿佛只想跪在地上参拜这位君王。
如果这种感觉，能够用在万象瞳上……
还不等他有多的反应，劲风逼近，一把利刃，从他颈间穿过，身体的感知全部消退，眼前的世界变得失控起来。
空中那个暗红色的碗盖瞬间消散——原来，这个黑衣人只用了一刀，就砍掉了他的脑袋。
头颅落在地上，滚动一二。
商羽针眼大小的瞳孔放大成正常人的模样，无数血丝从脖颈断裂处伸出，首尾汇聚，商羽倒下的身体从原地立起来。
黑衣人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一幕，忽而垂眸看着自己剑上沾染的血迹逐步消失。
就见一颗头颅从地上被带起，回到了那具身体上。
整个过程不过二十秒，商羽就又活了过来。
痛感、失重感、死亡的恐惧感在这一瞬如潮水般涌来，灌入他的口鼻肺腑，令人窒息。商羽还愣在原地，大脑完全处于宕机状态。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不是死了吗？
……
他不是第一次死，但这是第一次，让他感受到真正死亡的恐惧。
黑衣人只是扫了一眼，似是看穿了什么，便再次撩剑而出。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