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脚边的骸骨颤动愈发剧烈，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孕育着，即将破壳而出。
他抬手抹去嘴边的呕吐物，不过手上的污渍太多，这一抹反而令脸上更花。
但没人会有心思在此刻关注他的脸，因为那双鬼瞳正散发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三人。
“救救我——”
“求你了，别杀我——”
“杀了我吧求你了——”
被害者临终的话语在他耳边不断回响，是怨灵的哭诉，是亡者的不甘。
商羽眼底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气息散去，仅存的，只有无尽的威严。
万象瞳，包罗万象，得者为王。鬼瞳者，即便等级最低，却同样是王。
王者，当为子民谋福祉，讨公道。
现在这些枉死者，便是他的子民。他要做的，就是为他们讨回公道，为他们报仇。
此刻，他体内的阴气如汹涌的洪流般暴涨，瞬间盖过了三兄弟原本布置在农家乐内的阴气。
处于阴气旋涡深处的商羽，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只不过这尊神不是来自天堂，而是来自地狱。
他踏着围栏站到顶部，黑色的血管如蛛丝一般遍布他道眼周。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如潮水般淹没了三兄弟，在鬼瞳的绝对压制下，他们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跪——下——”
商羽这一声打破了虚空，带着无可抗拒的威严，整座大山为之颤动，原本还在追逐赵成钰二人的蛇群忽然全部停下，齐齐朝着一个方向俯首。
赵成钰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背着肖楠直奔山下农家乐。
三兄弟还有一丝理智，赵大虎虽然动弹不得，但还能开口：“做——梦——”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不断有鲜血渗出。
至于他们身后变异的猪，已经齐齐朝商羽俯首。
商羽浑身浸染在阴气之中，若用仪器检测一下，会直接爆表。
不过坚持了这么久，他能感受到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力都在濒临崩溃。
“跪下！”
又是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流以他为中心朝四周扫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