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倒出许多药塞自己嘴里再混着水服下。
那是医生特意开的强效药。
是药三分毒,特别是这种药,服下以后,易言开始在药效与失血过多的双重加成下犯困。
她迷迷糊糊的擦干净脸上的血渍,钻进被子里发抖睡着。
不多时,房间里的灯忽闪忽明,最后撑不住的熄灭。
黑影站在床边「看着」易言那张熟睡的脸。
他的手在对方的颈脖处徘徊,慢慢收紧,直到睡梦中的易言无意识的挣扎才大发善心的松手。
“……现在应该可以的。”他喃喃低语着。
现在正是趁着尸毒时候杀死易言,就能达到自己最初的目的。
可是,他不甘心。
黑影的手垂在身边而缓缓握拳,他不甘心只到这个结果,自己的恨因为她而生,可……另外的呢。
只能满足恨,而得不到对应的东西,那徘徊千年之久还是笑话。
千年前的雨夜和今晚一样。
狂风骤雨盖住他所有爱恨,见她的无动于衷,见她的冷漠无情。
得不到,不曾拥有。
森然怨气在房间里弥漫,黑影坐在床沿边,如同无数个易言沉睡后的夜晚那样,他带着悲凉浅浅一点于对方的唇上。
如清风拂过般没有感觉。
随后转身消散在房间里。
徒留易言深陷噩梦无法自拔。
尸毒影响着易言的大脑,她竟然梦见自己成了一个小孩,从琵琶骨上传来剧痛,飘雪的天气里,身着短衣。
她的视线一直低着看不清周围环境,手中捧着一个满是缺口的破碗,里面盛着发黑的糊糊。
无数的泪滴在其中,易言觉得心脏位置传来阵阵抽痛。
突然,一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粗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想吃就别吃了!”
对方直接打掉那只碗,在看不清表情的梦中,她居然觉得虐待自己的人很像黑影。
果然,恶人都长得差不多,乌漆嘛黑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