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赤麟卫千户,这事也不能就此翻过去,但查谢尽欢,着实不占理,要不李公借咱家一样东西,让咱家有个出师之名?”
李公浦微微蹙眉,凑近几分:
“曹公想借什么?”
“借李公人头一用!”
曹佛儿摸着下巴,认真琢磨:
“谢尽欢看起来,是睚眦必报之人,肯定还得找李公麻烦,咱家可以学李公一手。
“一个月之内,李公要是无端暴毙,赤麟卫直接拿人,谢尽欢纵然有通天本领,也逃不过追查。
“李公若是没死,那说明谢尽欢并无报复之意,是韩靖川自寻死路,咱们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好一招李公献头……
不过李公浦献韩靖川的头做局可以,怎么可能献自己的头做局,当下只是轻笑了下:
“曹公说笑。不过‘国无法不立’,此子若真胆大包天,来行刺李某,届时还希望曹公能秉公处置,别寻什么私心。”
曹佛儿没有搭理,只是端起茶杯吹了吹,小抿一口:
“嗯~这茶不错。”
端茶送客。
李公浦眼皮跳了下,想想打趣道:
“曹公的‘金刚不动禅’,已经练到油盐不进,喝茶还怕烫嘴?”
“李公满肚肥油,按理说不惧寒凉,入秋不也加了衣裳。”
?
李公浦阴阳怪气,哪里斗的过这阉人,没有再言语,拂袖而去。
曹怀安按刀而立,直到李公浦带队出门后,才低声询问:
“义父,李公浦此人,为何比您还得宠?”
曹佛儿略显不悦:“为父好歹还是人,岂能与一条哈巴狗相提并论?”
曹怀安觉得也是,又询问道:
“以谢尽欢这行事风格,恐怕还会找李公浦麻烦;李公浦也不会坐视其壮大羽翼。此事咱们管还是不管?”
曹佛儿略微抬手,让随从抬起步辇:
“打狗也得看主子,谢尽欢应当不会傻到去刺杀李公浦。至于李公浦,谢尽欢能被这种人做局算计死,那也走不长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