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裹挟着铜钱叶沙沙地落在青石板上,顾长哥指腹上的金线脉络在玉匣的震动中忽明忽暗。
他捻着半片腐烂的艾草叶,呈北斗七星状的银针在沼气管道检修口投射出七道幽蓝的光柱,正好与吴专家摔碎的培养皿里扭曲的荧光菌丝相互呼应。
“北斗倒悬,贪狼犯紫薇。”顾长哥突然紧紧攥住药箱里的五帝钱,三枚铜钱在掌心烫出了三焦经的走向。
堆肥车后面传来赵清荷的惊呼声,他转身时,药箱里的玉匣突然射出二十四道金线,精准地勾勒出村东头垃圾分拣站的全息投影——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翻越铁艺围栏。
老槐树的铜钱叶在夜风里发出像碎玉一样的声响。
顾长哥把银针别在赵清荷锁骨下的朱砂痣上,金线脉络立刻顺着任脉蔓延上她雪白的脖颈:“带吴专家去沼气池重启净化系统,那些荧光菌丝怕艾草灰。”他话音刚落,二十里外化肥厂方向突然传来冷藏车刺耳的急刹车声。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更,垃圾分类宣教中心的值班室里,钱同事盯着监控屏幕上的雪花点皱起眉头:“顾大夫说亥时三刻要特别留意……”话音未落,整排显示器突然跳出北斗七星状的干扰波纹。
李大姐握着红缨枪冲进来时,正好看见顾长哥留下的艾草香囊在窗台上无风自燃,青烟凝成箭头直指堆肥场方向。
“孙老板手段真高明。”顾长哥的千层底布鞋碾过满地的玻璃碴,月光照见宣传栏上被泼洒的荧光菌液。
那些本该在沼气池分解的有机垃圾此刻正诡异地蠕动着,每块香蕉皮都长出了像蜈蚣一样的菌丝触角。
他反手甩出七枚银针钉住疯狂生长的菌毯,针尾震颤发出的《难经》调子竟逼得暗处传来痛呼声。
三个蒙面人从堆肥山后面窜出来时,领头的举着改装过的喷雾器狂笑:“顾大夫不是会治未病吗?尝尝老子特制的荧光……”寒光一闪,顾长哥的银针已穿透他虎口处的合谷穴。
那人的手腕诡异地扭曲成三阴交的走向,整罐荧光菌液全泼在了同伙脸上。
“《灵枢》上说,邪客于皮则腠理开。”顾长哥旋身避开铁锹,银针在月光下划出足太阳膀胱经的轨迹。
第二个袭击者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