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粘腻的触感从钛合金表面渗入指腹,与那日碾米槽底的触感如出一辙。
欢呼声在身后炸响。
李寡妇举着分拣正确的农药瓶挤到前排,腕间缠着浸过雄黄酒的糯米绳。
顾长哥却盯着她手背已经结痂的带状疱疹,那些荧蓝色痕迹此刻正随着夕阳角度变换,在宣传栏投射出细长的鬼爪影。
“顾大夫!”赵清荷的漆皮靴碾过满地艾叶,金属徽章在暮色中泛着不正常的光晕。
她递来的矿泉水瓶壁凝结着细密水珠,在顾长哥掌心勾勒出炼尸符的轮廓。
两人指尖相触的刹那,百米外垃圾集中点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当夜巡至村口老槐树下,顾长哥的药箱突然发出帛裂之声。
《青囊残卷》自动翻到“尸毒篇”,泛黄纸页上朱砂绘制的镇煞符正在褪色。
他俯身拾起一片被夜露打湿的广告纸,荧光印刷的“包治疑难杂症”字样下,某种荧蓝色粘液正缓缓渗入宣纸纤维。
二十张同样的小广告正贴在垃圾分类宣传栏四周。
顾长哥用银针挑起尚未干透的荧光油墨,针尖瞬间覆满冰霜。
夜风卷着广告纸飞过祠堂飞檐,那些“祖传秘方”的承诺在月光下扭曲成尸毒符咒,最终飘落在三日前的青铜块上——此刻那物件表面荧蓝幽光,竟与广告单上的荧光油墨同频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