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累瘦了,爹得可要多疼疼娘亲!”
谢淮聿将视线落在苏紫菀面上,恍惚间,他好像看到另一个纤瘦的身影,在他不在意的角落忙进忙出。
“辛苦你了,有下人在,你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
苏紫菀受宠若惊,这几年来,谢淮聿从来没有这样和她温言温语说过贴心话,就连她生产那日,他都没有进产房看过一眼。
她的眼角竟有一点泪意,
“阿聿,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不要拒绝我好吗。”
谢淮聿专心用膳,没再说话。
苏紫菀也识相,这样一家三口温馨的用餐,是她祈求已久的,就像老夫人所说,谋心要徐徐图之,急不来的。
——
年初十,顾清牧独自驾着马车朝顾家祖坟的方向驶去,按照风俗,本应在初一就去祭拜祖母和阿姐的,可顾家的祖坟在郊外,大雪封山,马车根本驶不到祖坟跟前。
刚出城门,他就看见了沈嘉白,温润的眉眼尽添风霜,如松般立在马旁静候着他。
顾清牧心中感念,这五年来,每一次祭拜他都没有缺席过。
论对阿姐的长情,沈嘉白比那人要强的多。
“沈大哥。”
沈嘉白点点头,没有多说话,“我们走吧。”
通往祖坟的山坳里满是积雪,二人只能下了马,徒步走进山中。
祭祀过后,顾清牧把顾老夫人和顾怀夕坟上的枯草拔安静,然后站在沈嘉白旁边,二人一言不发的同时看着那座青石墓碑。
顾清牧不免想起了阿姐的音容笑貌,鼻头隐隐泛酸。
余光中他看见沈嘉白倒是镇静的很,顾清牧想了想,还是说了句,
“日子过的真快,清芷都已经嫁人了,沈大哥,你准备何时娶妻?”
沈嘉白轻抚了下冰凉的墓碑,并没有作答。
顾清牧心中暗叹,当年阿姐选了沈嘉白该有多好。
祭拜过后,顾清牧和沈嘉白告了辞,他照例去了白芷坟前祭扫。
一到跟前,他发现白芷的碑前有三柱燃尽的焚香,青烟随着风向散去,他没看到山根下有一排脚印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