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长寿。”
曹公公点点头,眼角流下一行热泪,
“多谢长公主,其实自从顾太傅下狱后,老奴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唇亡齿寒,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只是……老奴还是觉得从前的陛下好。”
顾怀夕站在一侧,听他们谈及父亲,心里就已经明白了玉卿带她来的目的。
父亲的事在她看来是大事,可于朝堂而言,只是一颗用来清洗棋盘的棋子,执棋之人不仅是皇帝,还有另外几方势力。
齐玉卿心尖苦涩,眼看着往日的旧人被一个个送走,她却无能为力,一股庞大的无力感将她困住,此刻,她突然想应了朝堂上让她垂帘听政的那些言语,
毕竟,权力握在自己手中才是一把能用的利刃。
言尽于此,曹公公准备坐上马车离开这个他贡献了半生心血的地方。
临走时,他提醒齐玉卿,
“长公主,不要觉得老奴多嘴,自古以来天家无父子,先皇那样性情的帝王毕竟少见,您与陛下隔着一层骨血……还是要学会保护自身为重啊。”
齐玉卿自然明白,她有皇兄给她留下的遗诏,任何时候都是一把可以颠覆朝堂的利剑,可不到不得已她不能随便将它拿出来。
她将一叠银票塞在曹公公手里,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失了权势出宫的时候一定被那些见高踩低的人搜刮了个干净,回了乡下还是要有钱财傍身才行。”
“乡下我已经派人给您安置了房产和奴仆,您只要不提过往,安稳度日便可。”
曹公公心里感念,面上老泪纵横一个劲的感谢齐玉卿,
齐玉卿将他送到马车上,看着马车离去。
她也终于落下一滴清泪。
顾怀夕以为她心里难受,将她揽在怀里安抚了几句。
齐玉卿看着远去的马车,薄泪下的瞳孔却清明的出奇,她拉着顾怀夕的手说,
“怀夕,希望你能一直陪我身边。”
顾怀夕很少能听到齐玉卿这样的天之骄女说这样颓废的话,鼻头泛酸,她点点头反握住齐玉卿的手。
“会的,玉卿。”
我会尽我的所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