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安明白她的意思,作为朝夕相处多年的恋人,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刻在心里,他知道她想做什么。
“可是现在铁证如山,谢淮聿都拿不出什么有利的证据。”
齐玉卿没放在心上,“谢淮聿终究是臣子,皇兄再抬举他,也不能越过皇家威严去,怀夕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我不能让她不明不白的失去亲人,除了我,现在没人能帮她。”
宋羡安牵住她的手,柔声说:“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齐玉卿面露温情,反握住宋羡安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宸阳殿里,新皇齐泊宁看着桌案上铺天盖地的奏折,全都是给顾德忠求情递上来的。
齐泊宁稚嫩的面上笼着阴云,抬眼看见苏玄立在殿中,他问了句,
“国公什么时候回来?”
苏玄恭敬回答,“就在这两日了。”
齐泊宁面色微动,“那便在他回来之前,让三司尽快将案子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这话正合苏玄心意,他筹谋些年等的就是这一日,看着顾德忠在朝堂得意这么多年,心底的妒恨早就铺满胸腔。
“可——陛下准备怎么处置殿外的那些人?”
齐泊宁一脸不耐烦,这是他登基之后亲自督办的第一个大案子,不仅不顺利还满是阻力。
他承认顾德忠是个很好的老师,这么多年从经世治学到为君之道,毫无保留的亲囊相授,
可他是君,太傅是臣,许多事情不一定要有是非,却一定会有得失。
人和人不就是相互利用么?
太傅已经靠着教导他位极人臣,得到了天下人的尊敬,现在也到了他为学生付出最后一点心血的时候了。
齐泊宁听着外边的哭喊,心里没有一丝动容,反而满心不悦,“太傅这么些年,真是没少培育自己的党羽。”
他将殿外的一张张面孔看在眼里,有许多是陪他一起读书的熟悉面孔,也有许多是他登基之后才见过的,只不过都不重要了,参天大树一倒,剩下的枝桠根本不用动手,自己就会另寻出路。
他挥了挥手,眸色凉薄,
“殿前哭喊,丝毫没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每人就罚五十廷杖,即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