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仿佛被那无形的气机彻底压垮,再也支撑不住。
双腿猛地一软,“噗通”一声,极其狼狈地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这一下摔得极重,力道十足。
徐锋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七分真疼,三分表演)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像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一般,笨拙地在地上扑腾了好几下。
那样子,滑稽,可怜,更像是一个受惊过度、彻底吓傻了的蠢货。
“哎哟……这地……怎么恁滑……”
他一边哼哼唧唧地低声叫唤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极其隐晦地偷偷观察着韩生宣的反应。
他将自己所有的精气神都死死收敛起来,不敢泄露分毫。
识海中的《大秦秘史》和那枚虎符仿品,更是沉寂如死物,不敢有丝毫异动。
此刻的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体弱多病、胆小如鼠、被彻底吓破了胆的纨绔子弟。
一个毫无价值,毫无威胁的,可怜虫。
韩生宣那双阴冷的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致地看着徐锋在地上“挣扎”的“表演”。
那眼神,仿佛在欣赏一出极其无聊却又能打发时间的猴戏。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
只是那股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冰冷气机,始终如同铁链般,牢牢地锁定着徐锋,丝毫没有减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徐锋感觉自己的心神,都快要被那股冰冷死寂的气机彻底冻僵、粉碎。
就在他几乎要撑不住,以为对方下一刻就要抬手将自己彻底抹杀之际……
那股如同山岳般沉重、冰冷刺骨的锁定气机,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悄无声息地,退去了。
徐锋顿时感到浑身一轻,仿佛瞬间卸下了千斤重担。
整个人几乎要虚脱在地。
韩生宣缓缓地站起身。
他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那身洗得发白的宦官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掸去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