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显然训练有素,气势汹汹。
而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景象更为惨烈。
一辆华贵的马车侧翻在地,镶金嵌玉的车厢已然破损。
一只车轮兀自打着转,发出吱呀的哀鸣。
旁边散落着几具护卫的尸体,鲜血尚未凝固,染红了堤岸的青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一名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正被几名玄衣护卫逼得连连后退。
她发髻微乱,鬓角汗湿,却难掩那份惊心动魄的绝代风华。
脸上带着惊惶,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
“靖安王府办事,闲人退避!”
那年轻公子勒住马缰,扬起下巴,目光倨傲地扫过缓缓停下的北凉车队,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警告。
他的声音尖锐,充满了上位者的颐指气使。
青鸟眼神瞬间一凛,右手已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刹那枪,指节微微发白。
徐锋撩开车帘一角,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被围困的女子身上。
啧,果然是她。
容貌极美,身段婀娜,眉宇间虽有惊惧,却更有一种久居上位、历经世事的独特风韵。
不是靖安王妃裴南苇,还能是谁?
至于那个嚣张跋扈的年轻公子,想必就是靖安王那个不成器的世子赵珣了。
“啧啧,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哎呀,看这气度,还是位王妃?”
徐锋懒洋洋的声音自车厢内传出,语调轻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调侃。
“靖安王府的家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赵珣脸色猛地一沉,如同被人当众扇了一记耳光,目光如电般射向那辆不起眼的北凉马车。
“北凉来的?”他冷哼一声,眼中凶光毕露,“哼,过江的泥鳅,管好你们自己!此乃我靖安王府家事,识相的,速速滚开!否则,别怪本世子不客气!”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那侧翻在河堤边缘的马车,本就摇摇欲坠,此刻突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刺耳断裂声!
整个车厢竟猛地向着河道滑去!
“啊!”裴南苇原本就站在车旁,立足不稳,顿时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