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匕鞘!
那股暴虐的灼痛感骤然一滞,仿佛被滚油浇中的冰雪,
迅速消融退去。金蝉蛊的气息瞬间萎靡,暂时被这精血之力镇压。
剧痛虽退,但舌尖的伤口和精血的损耗,让徐锋一阵头晕目眩,
脸色更加苍白。他靠着墙壁,剧烈地喘息着,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这番狠厉果决的自残,让赵玉台眼神中的疑虑更深,
但那凛冽的杀意却稍稍收敛了几分。她没有追问匕首的异动,
只是冷冷地看着徐锋,等待他的答案。
徐锋抹去嘴角的血迹,气息微弱却稳定了下来。他抬起头,
迎上赵玉台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锐利目光,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却异常平静:“道长…不必如此。我若想对青城山不利,何须等到今日?”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道长可知,家母吴素身边,
曾有一位侍女,早年受过剑冢的大恩?”
赵玉台眸光微动,不置可否。
徐锋继续道:“那位侍女,感念恩情,曾将一些剑冢的粗浅剑理传于我。
青羊宫那幅画,我确是察觉到其中剑意与侍女所传略有相似,
一时好奇,并非有意损毁。至于后山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见不得同道受难罢了。”
这番半真半假的说辞,将一切都推给了那位“莫须有”的侍女,
既解释了他对剑冢的了解,又掩盖了自身最大的秘密。
赵玉台沉默片刻,短刀依旧未曾移开。“空口无凭。”
徐锋苦笑一声:“道长要如何才信?”
“你所言的那位侍女所传剑理,演示一二。”赵玉台语气依旧冰冷。
徐锋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的虚弱感。他缓缓抬起右手,并指如剑,
体内刚刚平复的《大黄庭》真气再次流转。这一次,
他没有刻意模仿记忆中青鸟那刚猛凌厉的枪法,
而是将从《青鸟剑意修复图谱》残篇中领悟的、
经过系统推演改良后的一丝剑意,融入指尖。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有一点微不可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