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样轻易的放手,明明如今他已经有能耐,可以不用挨打,可以保护云霁,但好像一切都不合时宜,也有些多余。
“陆濯,算了吧,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的,你想要什么补偿或者——”
“我不要补偿,没想报复你。”陆濯放下东西走到门口,“你就当……我有病吧。”
陆濯走了,又是带着一身落魄,还有些狼狈。
云霁真的不懂陆濯做这些是为了什么,爱吗?不可能的,陆濯恨自己都来不及的吧。恨吗?恨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
情绪与猜想在云霁的脑海里跑来跑去,四处乱窜,云霁的心里脑子里全都是一团糟。
“陆濯……”云霁对着空气重复着陆濯的名字,不知为何。
要说陆濯的出现没有影响云霁的生活是假的,云霁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药量翻了一倍,第二天差点迟到。
“云医生!”护士急急忙忙地跑到办公室找云霁。
“怎么了,别着急。”云霁放下手上的笔。
“科室送来一个小男孩,好像是有腺体癌,现在整个人难受的不行,一直哇哇乱叫,你快去看看!”护士拍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走。”云霁跟着护士到了一间病房。
病房里只有梁医生和几名护士,还有一个躺在病床上一直挣扎着乱叫的小男孩,手脚被绑着。
“好痛!好痛——”,小男孩发出痛苦的叫声,整个人红的快要滴出血。
云霁走上前,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
“云医生,这位小男孩是先天性的腺体癌,一直到现在才发作,一发作就是晚期,过敏源很多,现在不敢用药,家属不知道在哪里。”
“家属不知道在哪?”云霁攥着手,指节发白。
科室里的人大概都能猜到,家属应该是去世了,或者不想管了,腺体癌是极难治愈的疾病,目前来说是没有治愈的方法,腺体的癌细胞会扩散的很快,融入到血液里,人的免疫力会被一点点击垮,每次发作,腺体都会疼痛难忍。
患者要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云霁站着,看着病床上的小男孩,拼命地挣扎,呻吟,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当初那样,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