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拥有的是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
“是。”盛年咬着嘴唇,抬起头,“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早应该知道的。”
“那你走。”裴衍胸口剧烈地起伏,“走!”
裴衍从来没有这样吼过盛年。
“等你的伤——”
“不用等,不用你。”
盛年静默着看了裴衍很久,转身离开病房,一路直线跑到地下车库。
靠着墙,盛年才能堪堪站稳。
又是因为自己,裴衍从不这样发脾气的,又是因为自己,每次都是,不是说好了,再也不跟人有交集的,为什么每次一看见人就忍不住?
很没有用。
很像一个废物。
此时此刻,盛年才察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变了,变得不坚强,变得敏感多疑,爱哭自卑……
以前没有的,甚至于盛年以为根本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情绪,如今像是报复一般全部缠上盛年。
你看,连坏情绪都会趁人之危。
一直栖息在盛年意识里的守卫却打不过这个不请自来的入侵者,没有还手的力气。
听见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盛年刚转头想走,就被扯进一个怀抱里,感受到人的味道的那一刻,盛年的双腿失去力气,往下跪倒在地。
“对不起啊……”
裴衍没什么力气,面对着单膝跪下,抱着盛年,“是我不好,不该大声吼你的。”
趴在裴衍的肩窝里抽泣了很久,盛年摸了一把脸,扶着裴衍一并起身,“算了,裴衍,就到这吧,算了,别再挣扎了。”
别再带着我一起挣扎了,我想向这片深渊妥协,沉溺在令人窒息的水里。
“好。”
很难得的,裴衍在事关放弃的话题上表示同意。
你向深渊妥协,我就和你共流,同你沉沦,直到被漫天的湖水灌醉,反正裴衍总有办法把深渊填成平原,让溺人的湖水干涸,换成春雨。
几经辗转,盛年还是坐上了回海城的飞机,他想他再也不会回京城了,再也不会暴露自己的不堪。
几天没看新闻,盛年才发现安城发生了一场疫情,是一种腺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