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消愁,又怕自己明天起不来,不省人事,错过了领证的时间。
盛年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去街上的小卖部里随便买了包烟和打火机,盛年看着手上的东西,说实话,盛年这辈子都还没抽过烟。
但他此时想试试看,他太想裴衍,想到几乎快要失去理智,没法冷静,夜晚的小公园很安静,就着月光,盛年坐在草地上。
盛年拿了支烟叼在嘴里,学着自己印象中的样子点燃了烟,烟草的味道弥漫在自己的周围,盛年吸了一口,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感觉和轻松。
只是一直咳嗽,剧烈的咳嗽,没法停止,咳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烟草的味道和眼泪混在一起,渗进嘴里。
很苦,很咸,很涩。
快要燃尽的烟头被夹在盛年的两指之间,不知为何的,盛年攥起拳头,未燃尽的烟头被按进盛年的掌心。
很烫,很痛,很解脱。
但随之翻涌而来的,是更剧烈的心痛。
翌日,盛年起的还算早,看了一眼自己昨天的脏衣服,盛年才想起来,昨天太累了,忘记塞进洗衣机里去了。
盛年掏掏口袋,掏出一个打火机和一个空的烟盒。
空的……
盛年回想起自己昨晚坐在公园的地上,抽完了一整包的烟,光是想想,盛年就觉得荒唐,其实也不算是抽完,烟太呛了,每次咳嗽,都是刻骨铭心的痛。
草草吃了早饭后,盛年和纪寒枝到了海城的民政局,一进一出,两人手上多了本红色的本子,照片上的两人离得有些远,两张脸凑不出一点高兴的神色,各怀心事。
纪寒枝想起刚在签字时看见的盛年手上的伤,转过身掰过盛年的手,“怎么受伤了?”
“我……”盛年有些慌张地抽回手,“没什么,不小心弄得,不是什么大事,回去吧。”
“盛年,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