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人,首先就得把话题往对方感兴趣的地方引。
李母用手背擦了下眼角,滔滔不绝:“半个月前置的,天佑他现在调去了市局,离家远了些,买辆自行车方便,而且这自行车票还是单位奖励给他的。”
本想着配合惊讶的李红琴,这回可真惊讶:“啥,天佑调去了市局?”
她这弟弟才上班一个多月,就实现了派出所到市公安局的跳跃?
李母点了点头,语气自豪:“对,工资也涨了不少,这不才整天往冰棍摊跑嘛。”
她搭上李红琴的手,领着人往里屋走:“红琴,咱娘俩说些私房话。”
若说李红琴是真心实意为李天佑的升职而高兴,那么赵德就是高兴中夹杂着凄苦。
看来他赵德这一辈子,都要被小舅子给压上一头了。
步入九月,卖冰棍的小贩也少了一些,不过南锣鼓巷口的冰棍摊依然还在。
李天佑还没走近,冰棍摊的黄大爷就已掀开了用来保温的小棉被,露出了用红漆写着“冰棍”二字的木箱子,热情招呼:“天佑,来支冰棍儿?”
60年代初,虽然大型工厂基本完成了公私合营,但像卖冰棍小贩这种个体商户的数量却有所增加。
他们多数都是去国营副食店拿的冰棍,走街串巷地叫喊售卖,赚点差价维持生计。
直到60年代后期,个体小商贩才基本绝迹。
李天佑笑着掏出了两角钱:“黄大爷,今儿个我要两支,都要奶油味的。”
冰棍的价格有四档,三分钱一支的水果味冰棍,五分钱一支的小豆、红果、牛奶冰棍,还有一角的奶油、咖啡、巧克力味冰棍,以及一角五一支的鸳鸯冰棍。
不过,李天佑倒是没在黄大爷这见过鸳鸯冰棍,想来是销得不咋样,索性也不拿货了。
他平日吃得都是五分钱一支的牛奶冰棍,今儿个要请外甥女,不得提高个档次,要上两支一角钱的冰棍。
“好嘞!”
黄大爷翻开木箱子,里头是整整齐齐码着的冰棍,从中取出了两支冰棍,一支递给李天佑,一支递给赵彩珠。
虽然冰棍外头没有包装纸,但质量这块却不用担心。
不仅工厂生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