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这也就是为何他坚决同意林有荣,将案件移交市局的原因,查账的事就该交给经济科的人去做。
可这又面临一个问题,仅仅去查供销分社的账,是能查到邱泽林投机倒把的金额,却查不到这笔关于棉衣的采购计划。
别看着陈仰光在其中上跳下窜,增设岗位,安排人员值夜,风光得很,但这种级别的采购计划可由不得他一个门市部副经理主导,绝对是由供销总社制定的。
董志明想了想,转头看向于恒,
“于恒,如果是以棉衣的事件给总社发协查函,能让你们过去查账吗?”
“不能。”于恒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苦笑,
“这种情况通常是由他们先自查,除非能确认犯罪事实,我们才能插手。”
提议再次被于恒否决,会议室里也陷入了安静。
谁都能想到,既然对方敢一口气昧下几千件棉衣,财务那边肯定有人帮忙处理账目,放任其内部自查,多半是查不出什么问题。
“那就还得从棉衣开始查了。”董志明低头沉思,手指也不自觉地敲击着桌子。
这时,钱虎突然站起身,满脸兴奋,
“董队,既然如此我直接带人去把百子湾仓库给端了,知道他们吞了棉衣,不就可以去查账了吗?”
“钱虎,你等着听指令就行。”董志明扶着额头,有些无奈。
要是事情像钱虎想得这么简单就好了。
名是阎解成签的,夜也是阎解成值的,仓库里的棉衣被掉包成“草衣”,那不也是阎解成的责任。
这种情况下,多半就是抓回来几只倒霉的替罪羊,财务做账的人说不定都毫发无损,更别提幕后之人了。
钱虎挠了挠头,满脸不解地坐了回去。
一直静静听着的副队肖兴国开口了,
“既然要查棉衣,那可以从运输这条线索下手,几千件棉衣从羊城运过来,最大可能就是走铁路托运。”
李天佑眼睛一亮,“对,阎解成还说过当时还有个羊城人,应该是一同过来的,可以查查招待所。”
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好不容易将货物送到这儿,肯定得好好休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