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院子,屋内檀香袅袅,谢老夫人正端坐在雕花红木椅上,慢悠悠地品着茶。
谢知砚恭敬地行了一礼,“母亲,知砚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谢老夫人抬眼瞥了他一下,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砚哥儿倒是难得开口求人,说吧,何事?”
谢知砚道:“我打算和宜宁分府别住,特来告知母亲一声。””
谢老夫人听后,将手中茶盏“啪”的一声重重放在桌子上。
“分府?谢知砚,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谢家虽不是世家大族,但也向来讲究阖家团圆,你这一出去,岂不让外人看笑话?如今是嫌我这老婆子管得太多,还是对谢家早有怨言?”
谢知砚连忙解释:“母亲多虑了,我并无此意;如今我奉皇命要去禹州赈灾,宜宁也在操持女学,每日单独来回多有不便;正好芷兰书院还有一处清闲的小院子,也够我们居住。”
谢老夫人冷哼一声,十分不屑道:“兴办女学本就不成体统!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像什么话?贺宜宁整日忙着女学的事,都快忘了自己是谢家媳妇的身份!你倒好,还处处纵容她!”
面对谢老夫人的指责,谢知砚不想与她过多纠缠,只等着她说完后,自己再开口。
贺宜宁从春眠口中得知谢知砚下朝回来去了前院,也立刻赶了过去,她既然嫁给了谢知砚,就不会允许任何人像从前那般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