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还愣在原地,谢知砚微微弯了弯腰,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贺宜宁被他拉上了车,褚旭也一跃上马,笑着驾车往将军府去。
车厢内,气氛略显沉闷。
以往这种情况,贺宜宁总会找各种理由与谢知砚拉近关系。
可现在,她却安静地坐在角落,一直低头搅弄着自己的手帕,脑海中飞快思索着,待会儿谢知砚要是问起来,她该如何应答。
谢知砚看着贺宜宁的模样,心中虽疑惑重重,却并未开口询问关于郭家药方之事。
片刻,谢知砚轻声开口:“你先前遇刺,伤势可痊愈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关切,让贺宜宁有些猝不及防。
贺宜宁对上他那饱含担忧的目光,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却又很快低下了头,柔声回答:“已无大碍,有劳谢先生关心。”
谢知砚放在膝上的手紧握了握,深吸一口气又道:“皇上要顾及皇家颜面,关于你遇刺之事,并未深入彻查;也是我无用,没能给你一个交代,让你受了委屈,对不住。”
他的语气中带着自责与愧疚,这一番话,可谓是破天荒的坦诚表露。
“此事不怪你,朝堂复杂,你已尽力,”贺宜宁抬眸看向他,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道,“方才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向我道歉的?”
“我”谢知砚只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转向窗外,“与贺小姐相处多日,我早已当你是知己。”
贺宜宁闻言,微微蹙眉,心中忍不住骂了他一句混蛋。
谁要当你的什么知己?!
贺宜宁朝褚旭喊了一声,让他停车,随后便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临走时还不忘补了一句:“郭家的事儿还劳烦先生费心,就此别过!”
说完,贺宜宁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谢知砚看着她的背影,想要挽留却终是没有开口。
他想听苏迟的话随本心而行,可脑海中却一直有道声音在告诉他,朝堂暗流涌动,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又哪里能保全他人?
连刺杀贺宜宁的真凶他都不能将其绳之以法,又有何能力去回应她那番炽热的感情?
次日下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