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便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都能歌善舞,特别是花魁檀音,一手琵琶弹得无人能及,引得许多达官贵人豪掷千金。
不过这位花魁一向卖艺不卖身,平常人能见她一面都很难。
贺宜宁握紧了折扇,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儿走了进去。
“哎哟,这是哪家公子?模样生得如此俊俏。”老鸨秋妈妈见有生面孔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贺宜宁有些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又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粗狂些,“本公子初入京城,听闻这绮春楼的檀音姑娘琵琶技艺无双,特来见识见识。”
说着,贺宜宁从怀里拿出一个金锭递给秋妈妈。
秋妈妈不过三十多岁,生得比较富态,但经营着这么大的绮春楼,自然也是见过世面的。
她笑着收下金锭,耐心解释:“公子初次来,怕是不知檀音姑娘的规矩,我们檀音姑娘每日只见一位客人,且不看金银,看才学;每日午时,檀音姑娘会出题目,哪位公子作的诗好,便可上楼与檀音姑娘一叙。”
贺宜宁闻言来了兴致,挑眉道:“既如此,我便等上一等,劳烦您帮我找个清净点的位置。”
秋妈妈笑着点头,让两个姑娘带着贺宜宁坐在了大堂最里面的一个角落。
午时至,绮春楼突然熄了灯火,每扇窗户也被姑娘们用布遮了起来,唯独大堂最中间的台子,从上而下照出了一束光。
红色的薄纱从二楼飘下,丝竹声渐起,如潺潺流水漫过楼阁。
玉兰花瓣翩然落下,一红衣女子从楼阁上踩着薄纱,莲步轻移在舞台中央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