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全都自尽的事,很快传入了将军府。
慕容郢赐了许多奇珍异宝给贺宜宁,而贺宜宁也明白,这件事是查不下去了。
虽然一开始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如今真要面对,她还是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所以,即便是谢知砚,也只能看着这事不了了之吗?
苏迟一大早练完功,就瞧见贺宜宁坐在院中一脸愁容。
他走了过去,轻声询问春眠,“你家姑娘这是怎么了?我看昨日她和谢知砚在庙会上玩儿得挺高兴的呀!”
春眠压低了声音,有些气鼓鼓道:“先前刺杀姑娘的刺客在大牢里自尽了,很明显是皇上不想再查下去,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能不伤心吗?”
苏迟明了,他走过去,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表妹,今日天儿不错,咱们去打猎如何?
我听说京郊的野兔子肥美得很,咱们去打几只回来,今晚给你做烤兔子吃?”
贺宜宁兴致缺缺,有些烦闷的双手撑着脑袋,“没意思,表哥若是想去,让福伯给你安排便是。”
苏迟见状,朝春眠使了使眼神。
春眠立刻会意,识趣地退了下去。
苏迟直截了当地问:“你如此伤心,是因为这件事查不下去受了委屈?还是觉得谢知砚没有为你再坚持下去?”
被戳中了心事,贺宜宁索性也不装了,有些埋怨道:“谢知砚不是最公正之人吗?之前他还说自己最看不惯仗势欺人,如今怎得就这般轻易放过了那背后主谋?果然任何人都斗不过皇权!”
苏迟噗嗤一笑,慢悠悠地给她倒了杯茶,“表妹,你这话说得好没有道理,我都要忍不住为谢知砚喊冤了。”
贺宜宁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胳膊肘还往外拐了?先前你不是看不上他吗?”
“我看你是装得太久,人都变蠢了!”苏迟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叹了口气,“谢知砚再公正,说到底,这件事最后的决定权在皇上手里,皇上是什么性子你还看不出来?
即便是证据确凿地全部摆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为了你而损害皇家颜面;没有真正触碰到他的利益,他当然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