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担心什么,出言劝解:“谢先生,你与贺小姐本就有婚约,人命关天的事,实在算不上有损姑娘家的清誉,快别犹豫了!”
贺宜宁见谢知砚还站着不动,干脆一狠心放弃了挣扎。
她在赌,赌谢知砚不会袖手旁观。
谢知砚心中一紧,纵身跳入了湖中,很快便将贺宜宁救了上来。
贺宜宁一脸苍白的靠在谢知砚怀里,浑身湿透,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死死抓着谢知砚的衣袖不放。
谢知砚看着她这般狼狈的样子,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怜惜,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贺宜宁瑟瑟发抖着微微摇头,“无无碍,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说完,她便脑袋一歪,晕倒在了谢知砚怀里。
那日回府后,贺宜宁一直闭门不出,对外宣称受了惊吓,见风就倒,连房门都不敢踏出一步。
京城的百姓们都议论纷纷,说贺小姐一个将门之女,怎么在宫中遇刺落水后就变得娇弱胆小了?
想来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而此时的贺宜宁,正悠闲地半躺在榻上,吃着春眠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糖葫芦。
春眠一边说着近日外面对贺宜宁的传言,一边看着自家姑娘,心中十分佩服自家姑娘的演技。
“姑娘,这几日将军和夫人担心不已,您当真也不告诉他们缘由吗?”
贺宜宁将吃完的糖葫芦木棍随手朝窗外的梅树扔去,木棍正好刺中了最顶上的那朵花。
看着随风飘散的花瓣,贺宜宁淡淡道:“少一个人知晓,这戏就做得越真。”
虽重来一世,但前路不明,她不想任何人和自己一样殚精竭虑地生活。
几日后,昭玉公主登门拜访。
慕容嫣走进贺宜宁的房间,见她脸色苍白地半靠在床头,心中很是愧疚。
“贺小姐,那日之事是本宫的错,才害得你如此。”慕容嫣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
贺宜宁抬起头,目光怯怯地看着她,声音微弱:“公主不必自责,是臣女自己不小心掉入湖中,又不会凫水”
慕容嫣见她如今这般柔弱,又想起先前她救下自己时那般英姿飒爽,心中更是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