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虞晚竟十分怀念。
书房已经没有了裴蘅之的身影,想必裴蘅之是有事先去忙,沈虞晚便去了隔壁关着赵文兰的屋子。
如今沈虞晚看见赵文兰,心情十分复杂。
她本该是痛恨赵文兰的,因为这些年包括前世死前,她都将赵文兰当成背叛沈家的叛徒和仇人。
可上次见过赵文兰,让沈虞晚发现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不过,她并非完全信任赵文兰的话。
赵文兰现在是清醒的,早晨她在哭,沈虞晚不知道她哭什么。
而如今,她坐在桌边喝茶。
想来,赵文兰对那日见到沈虞晚的事情也印象深刻,这两日对此也消化不少,看向沈虞晚的目光是复杂悲戚,并未惊讶。
“大小姐。”
沈虞晚瞧见她清醒,便坐到了她对面,“这是什么?”
沈虞晚凑近,才闻见了赵文兰喝的并不是普通茶叶,弥漫着奇怪的味道,有些药味。
“是裴大人给我送来的能镇定的茶,我只要察觉自己要失控,便喝上一杯,就会好很多,大小姐这些年过得好吗?张家有没有欺负你?”
沈虞晚沉默片刻才问:“你还记得王叔吗?”
赵文兰一愣,并未因为沈虞晚没回答自己的问题还生气,她苦笑一声,陷入回忆。
“记得,他是沈家家仆,家中子女妻子都在府中做工,岁数大了原本该回到家中,由子女照顾,可他一生都奉献在沈家,于是便求了老爷在门房看门,大家都很敬重他,也很照顾他。”
赵文兰回想起多年前在沈家幸福的日子,便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来。
而自打沈家被灭门后,赵文兰虽然活了下来,却不如死了,她日日活在痛苦煎熬中,还日日被那晚的血腥所折磨。
沈虞晚说:“他可能还活着。”
赵文兰一愣,随即摇摇头,“大小姐,这不可能的。当年的黑衣人是破门而入,王叔不可能没有察觉,他若察觉了出来看,那第一个死的就是他才对。”
沈虞晚觉得赵文兰说的没错,当初她也是这么想的,可卷宗上确确实实写着王叔不知所踪。
他很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