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缓解身心的痛苦。小雨,要不要请大师过来试试,说不定能让爷爷好受一些?他还会颂钵疗法,那种声音特别治愈。”她翻出照片,画面里那位老者手持念珠,目光澄澈,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照片下方,还标注着大师参加公益活动的记录。
姚小雨沉默了许久,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最终,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不用了。爷爷一辈子要强,最不愿意插满管子,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靠机器维持生命。就让他在家里,晒晒太阳,听听他最爱的评书……这样就好。他常说,人要走得自在,不想被那些仪器束缚。”窗外,一只麻雀停在窗台上,又扑棱棱飞走了。
三日后的清晨,阳光依旧温柔地洒在小院。姚爷爷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藤编摇椅上,膝头盖着那条已经褪色的蓝布毯子,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他百听不厌的《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熟悉的唱腔在小院里回荡。当奶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从厨房慢慢走出来时,摇椅却已悄然停止了晃动。老人脸上带着安详的微笑,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宁静的梦乡,永远地沉睡了过去。院子里的老槐树,一片叶子悠悠飘落。
奶奶颤抖着伸出手,探向老伴的鼻息,指尖在半空悬了许久,最终才轻轻落下,抚过他灰白的鬓角。她没有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只是安静地搬来另一把摇椅,缓缓坐在旁边。随后,她从针线筐里取出那半件未织完的毛衣,一针一线,慢慢地织着。毛线团不经意间滚落到脚边,她却浑然不觉,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针脚里,晕开深色的痕迹。屋内的挂历,停留在这个特殊的日子。
这个噩耗传开时,杨燕正在家里给小暖扎辫子。梳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抓起车钥匙就冲出门:“小暖,你自己去学校,妈妈晚点来接你!”在后视镜里,她看着女儿追在车后,大声喊着“妈妈小心”,声音却渐渐被汽车的引擎声淹没。街道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没人注意到这辆疾驰而过的车。
杨瑶赶到时,看到的便是奶奶独自坐在摇椅旁的画面。她轻手轻脚地挨着老人坐下,然后温柔地握住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奶奶嘴唇微微翕动,声音沙哑:“丫头,帮我把他的收音机收起来吧,别落了灰……”话还没说完,泪水便决堤而下,顺着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