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灾……陪斗,阳子爸当时十几岁的年龄,对父亲的遭遇是敢怒不敢言。
那是十年运动的最重要时期,赵一凡的父亲赵黑娃在给生产队起牛圈(给牛清理圈舍)时,意外挖出来一罐银元。
他当时是革委会的积极分子,这罐银元就被拿出来说事,因为生产队的饲养室是夏家的祖宅。
于是夏老爷子被安了一个新的罪名……地主老财贼心不死,打算用埋起来的银元反攻倒算……等等,最后老爷子夜里被十里八乡的游斗,返回家后已经奄奄一息,第二天天不亮就撒手人寰,临死指着祖宅方向眼睛都没有闭上。于是夏、赵两家的恩怨就结下了。
当时的阳子爸目睹了父亲的一切遭遇,赵黑娃的举报行为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来运动过去后,生产队归还了两间夏家老宅,也就是现在夏秋阳他们家后院的两间杂物间。
随着诉说,阳子爸的思绪被带入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年月,想起了父亲噩梦一般的后半生,也不禁老泪纵横,最后甚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夏秋阳看着父亲的老泪纵横,心里也不是滋味,说到底血浓于水,那是他的亲爷爷,哪怕素未谋面也不影响那份血脉亲情的牵绊。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坚决不同意你跟一凡那丫头在一起了吧?”
夏秋阳苦涩地点头,对于赵一凡他是真的很喜欢,那些压在床头的书信,村后的山林,河边的茵茵草丛……都是他们相爱的见证,数个春夏秋冬,他们对着四季许下牵手的誓言……就像无数年轻恋人那样,说着肉麻却又纯真的,让人脸红的悄悄话……
但是来自父亲沉甸甸往事,他犹豫了,他无法心安理得的做出让父亲痛心的事情。
从小到大,父亲是他的依靠,他没有勇气违逆他的意愿,但是又难以割对舍赵一凡的爱。
这一刻,他矛盾了,心里曾经追寻的真爱突然变得不坚定了。
“阳子,要不然先去西市找工作吧,这事先放一放,你才二十五岁不着急,以后还能遇到更好的,那时候再想起赵一凡,也许你就不是这么……难舍了。”
阳子妈建议道。
其实她也不支持儿子跟赵一凡的事情,毕竟两家大人都老死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