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们在此留宿之时,已经在驿站前后留下穆家堡求援标记,就算不是本门弟子,但只要是穆家堡附属之下的门派,但凡见到此标记就必须相助。
但凡事都有例外,以前对求援标记莫敢不从的各小门派、宗族无不暗流涌动,要不是师父还远在天边,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想到此处,她心中暗叹一声,起身来到窗口,借着窗户微掩留下的缝隙朝外看去,夜色中的前路一片黑暗,只有脚下留足之地才能看清四周,一股莫名寒意袭来,前路未卜的恐惧感让她感觉通体冰凉。
隔壁浴桶内,少年听到这边房间虽然有脚步声但没有说话声,以为他们是在传音入密,其实是他们根本没有说话,少年坐在浴桶里闭目养神,一边洗去疲乏,一边思考自己未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夙愿。
此刻,隔壁房间内的那位大师兄,因为早前服下药物,身体一直在缓慢恢复,脸色也比之前稍微好看些。
四人中只有那位运功逼毒的青年还在疗伤,他们一行从关平城外一路追击到这里,路上就没合过眼,马背疗伤虽然不比安静打坐来的好,但情况紧急哪里还顾得上,要不是因为他中毒已深,再不治就会死在路上,其余人也不会特地停留驻足。
片刻后,那位大师兄稍恢复些,见师弟还在疗毒,他艰难盘坐在床,闭目入定,趁此时机多恢复一些。
那最小的小师弟见大师兄有力气打坐恢复,顿时松了口气,回首过来擦拭师兄嘴角毒血,给中毒青年喂解毒丹,帮助他运功疗毒。
那站在窗口的女子听见动静回头扫了一眼,见大家情况都有些好转,脸上也是轻松一些,不过紧皱的眉头却丝毫不见平复,让人见了颇有楚楚可怜之感。
隔壁,少年泡完澡出来,换了身衣服在桌边安坐,倒了杯茶润润嗓子。
片刻,驿站的伙计同时敲响了两间房门,少年打开门,让进伙计来清理沐浴脏水和拿脏衣服下去清洗。
伙计走后,少年饮尽手中茶水,从包里拿出补药去床上打坐,随着少年入定,屋内渐渐悄无声息,使得隔壁动静变大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