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询问少年道:“客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少年伸手试了试水,手背感受温度正合适,摆摆手示意没有了。
伙计端着餐盘出去后,少年上前将门栓插上,半掩窗格后更衣沐浴。
跨入浴桶中躺下,肌肤感受着温度略高的热水,少年胸中吐了口浊气,感觉这两日颠簸疲乏尽去,正在闭目休憩时,他耳朵里听到隔壁半那一个空房间里有动静,他内力贯耳凝神倾听片刻,原来是客栈跑堂领着新客人刚入住。
隔壁屋内。
三男一女刚被跑堂领进来,跑堂点亮屋内烛火后,那女的吩咐跑堂送些饭食和热水进来,便将跑堂打发出去了。
这四人中的三位男子,就是少年在关平城易市出口处见到的那三位,不过奇怪的是这一行四人中的那名女子换了个人,不是原先那名略显顽皮的少女。
这时,隔壁突然安静,只剩走动声、搬挪声,却丝毫听不见之前的说话声,少年心中一动,顿时明白过来他们一定是在传音入密,说悄悄话,少年撇撇嘴便不再倾听,闭上眼睛泡澡。
隔壁那四人中的三名男子此刻情况也有异,原先的那位大师兄半靠坐在床榻边一端,现在表情晦暗、面白无血,又手捂胸口一副受伤颇重的样子。
在床榻另一头,也有一名青年男子闭目盘坐,在运功疗伤中,不过其嘴角不时溢出的鲜血却是乌黑发臭,随着运功疗伤,其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乌黑的皮肤便似乎也在慢慢变淡。
边上年纪最小的那名小师弟,正帮忙擦拭其嘴角鲜血,时不时从边上床榻上的药瓶里拿出一颗散发清香的药丸帮忙塞入其嘴里,让师兄可以安心运功解毒,小师弟还不时扫了眼边上那脸色晦暗的大师兄,目露担忧,不知其为何不继续疗伤。
屋内还有一名女子,年方二八面容清秀,一头乌发和身上青衣将她的皮肤衬托的别样白皙。
此刻,此女坐在方桌边上,眉头紧锁仿佛正在思考什么难解的问题,但其那担忧的目光紧盯床上的两位受伤青年,尽管心中再焦急,也没有出声催促。
相反,她更在想今晚不若就在此休息一晚也好,根据贼人踪迹,其不过只比他们快上两个时辰而已,明早早些出发,定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