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烽火连天,消息如同雪片般飞入徐州,每一次都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然而,就在这举世瞩目的官渡战场吸引了所有目光之际,我却选择了一个相对平静的午后,离开了州衙的喧嚣,来到了徐州城郊的一处新开辟的屯田区。
与官渡前线的血腥与紧张截然不同,这里,是另一番景象,一番我倾注了大量心血,并寄予厚望的景象。
策马立于田埂之上,放眼望去,是连绵不绝、规划整齐的田垄。纵横交错的沟渠如同大地的脉络,将附近河流的水流,通过新修的水闸和引水设施,均匀地输送到每一片需要滋润的土地。就在不久前,这里或许还是荒草丛生的废弃之地,或是被战火蹂躏后的疮痍景象,但现在,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湿润而新鲜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草木芬芳,沁人心脾。
远处,高大的龙骨水车正在几名士兵的操作下,吱呀作响,将低处河水提升到干渠之中,潺潺流水声不绝于耳。这是我让工匠营根据古籍记载并加以改良的新式提水工具,效率远胜过去的人力戽水。而在田地里,正有大批的军士和百姓在劳作。他们并非杂乱无章地忙碌,而是被划分成一个个小的生产单位,由经验丰富的老农或低级军官带领,各司其职。
我注意到,他们使用的农具也与以往有所不同。新式的曲辕犁更加轻便,转弯灵活,适合小块土地的精耕细作;改良过的锄头和耙子,也更能适应本地的土质。这些,都是玄镜台下设的“格物所”初步的研究成果,虽不起眼,却实实在在地提升着耕作的效率。
劳作的人群中,有穿着旧军服的士兵,他们放下了刀枪,拿起了锄头,动作虽然可能不如老农娴熟,但胜在纪律性和体力;也有拖家带口的流民,脸上虽然还带着些许过去的惶恐和疲惫,但眼神中已然多了几分安定和对未来的期盼。屯田制度,不仅仅是为了解决粮食问题,更是为了安置这些因战乱流离失所的人们,让他们有地可耕,有食可果腹,将他们重新纳入秩序,转化为可用的力量。
一名负责此片区域屯田事务的队率见到我,连忙小跑过来,脸上带着敬畏和一丝掩饰不住的自豪:“参见别驾!今日天气晴好,大伙儿干劲都足,都在抢抓农时,争取把这片新地都种上!”
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些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