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住一切机会,积蓄力量,方能真正生养休息,以待来时!”
“至于所谓‘土地权属,纷争难解’,”我的语气变得更加锐利,目光扫过那些面露不安的地方豪强代表,“《汉律》煌煌,岂容置疑?无主荒地,官府自当有权处置! 至于那些所谓‘各有归属’的土地,若能拿出合法地契、赋税凭证,官府自会酌情处理,甚至可以赎买。但若来路不明、或以非法手段侵占,官府依法收回,又有何错?!诸位皆饱读诗书,明晓事理,莫非要纵容此等蠹国害民之行,而阻挠利国利民之善政吗?!”
我的话语越来越犀利,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他们最核心的痛处——那些来路不正的土地!
一些官员和豪强代表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你……你血口喷人!”一个与陈家关系密切的郡守忍不住跳出来指责,“我等皆是徐州世家,世代忠良,岂会行此苟且之事?!你这外来之人,休要在此挑拨离间,蛊惑主公!”
“正是!”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空口白牙,毫无凭据!”
“凭据?”我冷笑一声,知道该亮出我的“杀手锏”了。
我转向刘备,再次躬身:“主公,臣巡视州郡期间,并非虚应故事。臣以算学之法,结合沿途所见及各郡县零星记录,对徐州当前之人口、垦田、粮储状况,做了一番粗略的推算。结果……触目惊心!请主公过目!”
我将早已准备好的那份绘在麻布上的简易图表,呈送给刘备。
上面用清晰的线条和(虽然粗糙但足够直观的)数字,标注着:
预估流失人口比例(高达四到五成!)
预估土地抛荒率(高达六到七成!)
预估府库实际存粮可支用天数(不足百日!)
预估推行屯田后,三年内可恢复的耕地面积和粮食产量增长曲线!
这些数字,虽然是基于推算,但我运用了严谨的逻辑和尽可能可靠的数据来源(比如某些相对准确的旧户籍记录作为基数),其揭示出的严峻现实,远比任何空洞的言语都更具说服力!
刘备看着图表上那些惊人的数字,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呼吸也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