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少了点激情，多了点平淡和琐碎，平淡里又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而李非很享受这种踏实。
离茶话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随着外面的车辆多了起来，临海本地有头有脸的大老板们，陆陆续续的赶来了，然后开始了虚情假意的寒暄。
李非也戴上了自己的假面具，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和不认识的各位老板随口寒暄了几句。
一番客套过后，李非往自己周围看了看，赫然发现在座的全都是陌生的面孔，清一色的房地产企业大老板。
要么是开发商，要么是城建，城投的老总
放眼望去。
竟然一个熟人也没有。
这才短短几年时间，李非在商会里曾经的熟人们，在临海也曾经风光一时的本地大佬们都不见了。
他们的结局都不太好，要么因为扫黑除恶被抓了，要么在股灾里破产了，还有的跑路了。
李非目光变得幽幽，在心中生出了一丝明悟。
“时间会审判每一个人。”
李非和这些房企老板没什么可聊的，便继续低头看起了报纸。
道不同，不相为谋。
耳边。
房地产大亨们的窃窃私语声，便传入了耳中：“听说了么岛城那边已经在研究摇号买房政策了。”
“真的假的呀，咱临海什么时候实行啊？”
“这谁知道呢？”
红光满面的房企老总们交流着信息，李非脸上不动声色，却从只言片语中，嗅到了危机来临前的气息。
李非从他们的从容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焦虑。
实际上临海这种准二线城市的房地产市场，已经出现了土地流拍，销售冷淡，偿债困难的窘迫。
甚至有几家本地房企，其实已经在暴雷的边缘了。
李非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
几位市府领导赶来了。
李非赶忙放下手里的《财富》杂志，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正装，在热烈的掌声中，扮演起了自己的角色。
在临海商会待了一上午，说了几句场面话。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