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像是警告,又像是求饶。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东子媳妇,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
“这狗留不得!”我的老弟站在一旁,看着那只灰狗,满脸怒容地吼道。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说着,他迅速抄起墙根的木头棒子,紧紧地握在手中,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发白。
“这要是咬着别人可怎么得了!”老弟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流星地朝着灰狗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
走到灰狗面前,老弟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举起手中的木头棒子,狠狠地砸向灰狗。只听“砰”的一声,木棒与灰狗的身体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灰狗呜咽着,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的父亲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对老弟的做法有些无奈。然后,他默默地走过去,将那只已经断了气的灰狗拖到了南地头儿。
就在这时,四弟从供销社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顿时担心起来。他知道那只灰狗虽然已经被打死了,但万一它还没有死透,万一它突然又活过来,万一它伤到了自家的孩子小虎,那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四弟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来不及多想,顺手抓起墙边的钉耙,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南地飞奔而去。
等他跑到南地时,一眼就看到了那只躺在地上的灰狗。他小心翼翼地走近灰狗,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它确实已经死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挠了几下子,招招透体。
然而,当他转身准备回家时,却突然发现钉耙的齿上还挂着几缕灰毛。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传播开来,其速度甚至比风还要快。老刘头得知这个消息后,迫不及待地颠着他那装满酒的葫芦赶了过来。
当他看到地上那已经断气的灰狗时,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东西啊!这狗肉要是炖上半锅土豆,再配上二两老白干,那可真是美味至极啊!”说罢,他便毫不迟疑地动手将狗绑在了自行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