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洪吉平那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人物啊!他在我们整个文艺宣传队里都称得上是核心般的存在。
毫不夸张地讲,如果没有他在身旁指点和帮衬着,我恐怕连一步路都难以迈出去。
洪吉平一直跟他的哥哥、嫂子居住在一起,家里还有一位年迈的老母亲需要照顾。
说起他们家呀,还颇有些故事。他的父亲曾经是位手艺精湛的皮匠,但很可惜,早在多年前便已与世长辞了。
听人讲起过,在洪吉平尚且年幼之时,他的父亲便将他送回了吉林老家,让他去学习能够安身立命的谋生手段。这其中就包括算卦和说大鼓书两项技艺。
然而,在我与他长时间的相处和交往之中,却从未有幸聆听过他亲自说唱那精彩绝伦的大鼓书。
每当提及算卦一事时,他总是略显无奈地说道:“这么些年来都没怎么碰过啦,好多东西都已经忘得差不多喽。要是真想再重新拾掇起来,那可得去找个对此真正精通的明白人,从头到尾好好地理一理才行呐。”
有一次,我好奇地询问他对于光线和颜色是否有着些许印象,结果他苦笑着回答道:“唉,我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先天性失明,哪里能知道啥叫光、啥又叫颜色哟。”
实际上,据他母亲回忆,在他尚处年幼之时,不幸罹患了由眼睑天花引发的双目失明病症。
那时的她对这种疾病知之甚少,出于爱子心切,竟强行掰开孩子的双眼查看,未曾料到此举激怒了潜藏其中的天花病毒,从而导致病情急剧恶化,最终致使他落下了终身残疾。所幸的是,尽管遭遇如此重创,但他终究还是保住了自己的生命。
在生产队中,由于身体残疾的缘故,洪吉平所能从事的工作十分有限,仅有一种——铡草。这项工作通常需要三人协同完成:一人负责将草料送入铡刀口,两人则合力操作铡刀进行切割。
其中,入草之人还需肩负起磨刀这一重要任务;至于洪吉平,则要在另一名伙伴的引领和协助之下,前往场院来回搬运谷草。
我时常会前往生产队的草棚探望他。每一次见到他时,他总是静静地伫立在那个特定的位置上,双手紧紧握住铡刀的横木梁子,一下又一下坚定而有力地按压下去。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