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
纵然这个眼神并无任何意味,甚至更兼几分冷漠,宋满仍是觉得腿上宛如被火炙,烧灼得厉害。
宋老爷子瞧见,又是一拐棍砸下,“混账东西!我让你抬头了吗!”
宋满心脏被人拧了一把似,酸涩得难以忍受。
阮文华凉凉开口:“满儿别怕,老爷子和母亲都在呢,你只要如实跟我们说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好。”
宋满抿唇。
阮文华眯觑眼,“满儿——”
声音沉冷,已是含满了警告。
枪已上膛,箭在弦上,这时候动心动念动不忍,不啻兔死狐悲、猫哭耗子,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宋满自嘲,深吸一口气,如实道:“小叔说我腿伤得严重,需要在医院静养,借此收了我的手机,还让人监视我,不准我踏出门一步。”
说这番话时,她脸上几无情绪,语气更似一种平静到极致的麻木。
而整个过程,她都没去看宋隽言。
不想,亦或是不敢。
但都不重要了。
宋老爷子听后,果真怒不可言,“混账东西!”
也不问真假,捞起拐杖,又是狠狠一下。
这一次明显更用力。
砸在背上,几欲听到背脊骨碎裂之声。
宋满一瞬溯回八岁那年。
那时她被阮文华逼着学舞。
虽然在宋家生活已有四五年,但她仍是无法摆脱寄人篱下的恐慌感。
所以她发了疯的卖力,想由此讨好阮文华。
有一日,去得太早,舞蹈老师不察她在,通话丝毫没收敛。
“到底是显贵人家,投资都从娃娃抓起。”
电话那端似乎问了一句。
那舞蹈老师高谈阔论:“舞蹈生啊,身段软,什么姿势都摆得出。学个十几年,到时候送到那些人床上肯定欲仙欲死。”
说到最后,嗤嗤笑起。
那声音,简直叫宋满从头凉到了脚底。
后来,她便说什么都不肯再上舞蹈课了。
舞蹈老师被断财路,本就有怨气,又害怕惹恼阮文华,便说:“舞蹈苦,练到中途放弃的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