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倒进她的心口,满涨得发痛。
宋满努力睁大眼,但眼前仍是失焦一般的模糊起来。
她情愿他如方才那样漠然,那样绝情,不留她一丝自尊。
也不愿这样。
耐心而近乎柔情的为她俯首。
让她总不由生出一丝恻隐,摇撼那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宋满攥紧手,决然转过头。
窗外,夜色如墨,高楼灯火。
璀璨之下,街灯莹然,晕出黄黯黯的圆圈——
大概有个四五层。
是摔下去,顶多残废的高度。
正兀自出神,他手指勾着裤沿一提,替她穿戴整齐后,温声叮嘱:“买的你惯用的那个牌子。医生这恶露得流小半月,你要记得勤换。”
话音刚落,凉风骤然鼓进,混着他那抹清冽的香气
她仿佛被迫饮下了一口凉水。
从喉咙凉到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