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做什么!”
阮文华冷声。
灯下,楼道空阔,宋满形单影只。
就在刚刚,灯亮的一刻,宋隽言利落上楼。
他进过部队,出来这几年每日都不曾落下过锻炼,所以动作还算敏捷。
刚刚,在阮文华开门进来一霎,宋隽言衣上最后一角飞速转过楼梯,消失不见。
华家乐从阮文华身后走出,“小叔呢?”
宋满咽了咽喉咙,“他去抽烟了。”
“那你待这儿干什么?”
宋满沉默,垂在两侧的手指却紧紧拽着。
阮文华视线一扫而过,突然转身,往外走。
宋满忙跟上,“母亲,您去哪儿?”
阮文华:“我去打个电话,你陪家乐。”
“我……”
“听话。”
阮文华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叫宋满无端觉得恐惧。
宋满蜷了蜷手指,最终松开,注视着阮文华走远。
宋满心绪驳杂,转身。
华家乐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视线凿在她身上,似乎已经停留许久。
宋满血液瞬间凝固。
……
私人医院有专门辟出的吸烟室。
但偶尔会有人嫌吸烟室小,会去楼道抽。
刚刚宋满闭口不言在楼道做什么,宋隽言又不在。
在那个时刻,阮文华脑子里突然多出了许多画面,都是从前未曾细究,此刻重新咀嚼,又觉得十分蹊跷的。
床上的药,两人刻意避开的视线,学校办公室红肿的唇……越想,阮文华脸越沉,脚步声更重。
直到——吸烟室门口。
阮文华沉了一口气,正欲推开门。
“嫂子?”
阮文华动作止住,转过头。
宋隽言站在身后一尺的距离,驼色的羊绒大衣,衬得他身长玉立,形容清隽。
阮文华蹙眉,走过去。
一尺的距离,足够闻见他身上隐隐的烟草味。
的确像是刚抽过一支。
阮文华似笑非笑,“满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