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边的帕子擦手,语气又幽又凉,“可惜隽言心疼我,不舍得叫我这么辛苦,所以只能让你劳累了。”
宋满像咽下了一把生锈的铁钉,说得格外艰涩。
“你是他妻子,他心疼你是应该的。”
“可不!”沈知因将帕子扔进篓里,动作趾高气昂,“隽言也清楚,以后陪他一辈子的人是我,可不是外头那些的贱货。”
要说刚刚只是感觉。
这一句宋满几乎可以确定沈知因就是在刺她。
沈知因知道他们的事了。
她知道了!
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惊惧、自责各种情绪堆积,宋满神情都忘了控制。
沈知因如愿以偿见她失态,上前挽她胳膊。
宋满不察,身子猛地僵住。
沈知因道:“走吧,他们还在客厅等我们呢。”
走出洗手间。
宋隽言去了花园抽烟。
沈知因出去找他。
阮文华要保养,从不熬夜,所以清点礼单的活儿便悉数交给了宋满。
阮文华前脚上楼,后脚沈知因他们出了老宅。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宋满一人。
穿堂风扫过来扫过去。
空荡荡的。
像是她的心。
不知过去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响。
宋满闻到一股清寒香,写字的手一顿。
“满儿。”
宋满没回头,背对着,继续写字,仿佛没听到一般。
他又叫了一声。
纸上的字下笔愈发重,宋满咬紧牙,忍着冲动,默默离他远了几步。
肘弯立时被抓住。
宋满想抽出来。
他力气大,拽得紧,她抽不出。
宋满恼了,用力一抽。
‘啪’。
手背搧在了他脸上。
宋满骇然转头。
宋隽言一半边脸颊被笔划出了红痕,隐隐渗出了血。
宋隽言伸手触了触,看向她,“气消了?”
宋满一顿,漠然抬起本子,继续写起来。
不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