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因揣摩着话里的意思。
无果,转眸看身旁的男人。
他半倚在窗边,浓浓的黑色倾轧在脸上,如墨一般沉得不见底。
如同他这个人。
看不透,摸不清。
沉稳内敛到像一潭死水。
世人将这样的人统称为‘禁欲系’,又是活火山。
不轻易坠入爱情,一旦坠入,便比任何人都来得更深沉和猛烈。
沈知因希望自己是那个例外。
当然,就算成不了那个例外,只要她成为了宋二夫人,谁都别想僭越她!
思绪辗转,沈知因视线落到正盯着屏幕发呆的宋满,揶揄道:“满儿眼睛都挪不开手机,是在跟家乐聊天吧?”
宋满一惊,锁了屏,慌张之下如实应了个‘是’。
后座车窗猛地打开,哗啦啦的风灌进来,嗖在宋满的后背上,披散的长发瞬间乱飞,迷了眼。
沈知因看向宋隽言,“你这是做什么?”
宋隽言言简意赅:“闷。”
是闷还是其他。
各自心里有掂量。
沈知因不戳破,也没了兴致调侃宋满和华家乐的事了。
宋老爷子是下午理疗时出的事。
前年才查出的脑动脉硬化和慢性支气管炎,看过西医也吃了西药,没用,便转去中医治疗,大有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在里头。
没想治疗一阵后,倒起了些效果,老爷子便一直去那儿。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的,针扎进去时还好好的,拔针时,突然一抽,人就昏了过去。
阮文华平素那么冷静的人,当时也方寸大乱了。
好在急诊和理疗只隔了两栋楼,没错过黄金急救的时间。
宋廉明今晚本来有个局,三杯白酒刚刚下肚,就接到阮文华的来电,说老爷子不好了。
急匆匆赶过来,听医生云山雾罩地说了一通专业名词,最后只听懂了最后一句‘到底年纪大了,要多久醒来,全看病人意志’。
说了等于没说!
宋廉明酒劲一下上来,“我把父亲交到你们医院,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
阮文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