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
见她神情惘惘,宋隽言笑,“那么多人想要宋家的身份都要不来,你倒避之不及,宋家虐待你了?嗯?”
尾音低沉,震动她的心脏。
细丝一样的酸意涌上来,宋满努力压下,“身份有身份便利的好处,但也有受拘束的时候,荧幕上那些大明星还不是会怀念当素人的时候。”
宋隽言哂然,“你多大?都没工作就受拘束了?”
纵使语气轻描淡写,宋满仍是听出了微妙的轻蔑。
从前阮文华也说过她,‘不识好歹’。
她既不混名利场,贵夫人的圈子又甚少走动,戏子丑角更不需她来担,哪来那么多深怀感慨?
面儿上的确如是。
旁人觉得她‘为赋新词强说愁’,嗤笑她,宋满不碍也管不着。
可他怎么能也这么想?
人很难超脱伦理道德去活,她坚决不要以‘宋家’身份入学,也不过是想短暂的,抛开那些世俗,自由自在地爱他。
他不理解她,也看轻她。
宋满觉得难受,不想理他,“我回宿舍了。”
他却拉住她。
她回头,瞪他,“干嘛?”眼神既有警告,亦有怨怼。
这眼神看得宋隽言一滞,不知怎么又惹到她了。
缓了一缓,他说:“去药店,你不买药?”
“我等会儿自己去买。”
“现在就去。想毁容吗?”
“我不”
不等她说完,宋隽言拎小鸡仔一样将她拎起,扔进车里。
屁股挨着车垫的一霎,她弹簧似的跳起来,“我不跟你去!”
“由不得你!”宋隽言看了眼前方司机,“开车。”
宋满控诉:“你这叫违背妇女意愿。”
宋隽言轻笑,“怎么?还没嫁就自榜妇女了?”
宋满满脸涨红,这时汽车发动,猛地一颠踬,她不察摔进他怀抱里。
他顺势搂住,嘴唇擦过她的鬓角,气息灼热,“这次就不叫违背妇女意愿了。”
宋满羞赧,手胡乱攀到某处,狠狠一揿,欲顺势起身。
宋隽言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