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华是五日后打来的电话。
彼时宋满正在宿舍吃着苟茜买来的冰棍,看到屏幕‘母亲’二字,心底升起一种‘宿命’的悲剧预感。
犹豫几秒,她方接通。
对面只说车快到学校了,叫她下来。
宋满说好,囫囵几口将冰棍咬进嘴,便匆匆下了楼。
车子停在校外,僻静地儿,宋满一打开就瞧见了坐在一侧的阮文华。
“母亲。”
阮文华‘嗯’了声,视线从她脸上晃过,皱眉。
“怎么这幅埋汰样。”
宋满脑海闪过宋隽言那张脸,胡诌道:“这几天忙着社团招新,就没怎么捯饬。”
宋满是靠实力上的邺大。
当年她想选工程系土木建筑,但阮文华不准,说这专业费脑子,掉头发,学出来的女人能当男人使,叫她换中文系。
宋满没拒绝,却是提了个要求。
不以宋家人身份入学。
阮文华觉得宋满这是另类的反抗。
不谈别人对这层身份如何趋之若鹜,便说自己好吃好喝供她到这么大,这样的恩情,她翅膀长硬了就想飞了不顾?
然而宋老爷子拍手叫好,说她有骨气。
阮文华再不满意只能作罢。
如今来看,也是不错,毕竟宋家人这么蓬头垢面,传出去不得叫圈内那些笑话。
不过,女为悦己者容,满儿能顶这样尊容出没,证明学校没她倾心的人。
阮文华想了想,还是觉得保险起见,试探试探。
“先去海棠路,把你这身拾掇拾掇了。”
她说着,望过来,端凝宋满。
“等会儿要去桃源里,和几个夫人约了打牌,华家的二公子也来了,你同他认识认识。”
宋满一顿,眼神闪过一丝讶然,却又立马平静了下来,“我知道了。”
神态看起来并无什么异样,真是自己想多了?
阮文华默然霎那,收回视线。
“这学期课多不多?”
“不多,但专业课比之前学期要多些。”
“那可不能懈怠,老爷子最关心的就是你的学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