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满失眠,直到半夜才睡,一大早便喜提国宝似的俩黑眼圈。
宋满本想就这么素面朝天,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化个淡妆再去。
她眉毛浓,不需画眉,反而还得用染眉膏把本来颜色调浅一度。
此刻揽镜自照,不由想起曾经。
当时两人才捅破那层窗户纸。
长久积攒的暧昧,在打破禁忌的那刹。
刺激、疯狂。
她在他的公寓里,被他变换各种姿势。
他们就像盛夏燃烧的枯木,炽热,欲烈,肆无忌惮地绽放渴望。
宋隽言便是在那时打趣她的眉毛。
说像两条虫,歪七八扭。
她恼得打他。
他一贯冷情,当时却笑着将宋满拢进怀里,细细亲吻。
是纵容,是调情,或者只是情人间该有的慷慨。
但再次回想起那个简单又温情的时刻,宋满鼻尖忽然就泛了酸。
宋满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拍拍脸,打散了那些情绪,然后迅速描了一下眉毛,画个口红便匆匆出了门。
一到社团招新处,本来有些恹恹的众人,见到宋满,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
社长见状不免啧啧:“你瞧,又过去了一个。”
宋满知道社长言下之意,但此下她满脑子都是宋隽言,急需要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于是很捧场地问:“什么又过去了一个?”
社长指着刚刚过去的那个。
“瞧见了吗?那个黑背心,白裤子的体育生。这是他第八次搬水,第七次亮着他的肱二头肌从我们面前路过了。”
宋满配合地点头:“剩余那次呢?”
“是你还没来的时候。”
社长叹然转头,和宋满正面交锋,心肝猛地一颤。
他抓住宋满的手,呜咽:“真漂亮,这皮子怎么不长我脸上,要长我脸上,我一定勾那些男人一勾一个准。”
社长叫张嘉烨。
别看长得五大三粗,却有颗纤细柔软的心。
宋满也是因那事,才知道内情。
她任他握着,腾出另一只手拍了拍社长的肩,语重心长